《鹤唳华亭》萧定权、陆文昔和张念之三人复杂情感
萧定权曾发誓“我未来的妻子,她梳妆时我会注目;她痛苦时,她不愿等待时,她一定会回到她身边”。听起来太美好了,可是萧定权作为太子,处于权利中心,他真的能做的到吗?
张念之作为太子妃,她对很多事都不太懂,她能做的也是默默陪伴着萧定权,对于不断失去珍视之人的萧定权来说,陪护便足够了。
但是军马案爆发,张大傻被卷入其中,夫妻之间潜藏的隐患浮现,张念之想用自己的人看望傻弟弟,确认安全,疑心开始种下……
为什么一定让顾内人前去,是一开始她便向萧定权求情,让他放过自己的弟弟,然而萧定权没有正面回复。让她心中大感不安,她知道她弟弟承担了贩卖战马的罪名,牵累到萧定权,张大傻捅出事可是一点都不小,萧定权完全可以杀了张大傻,她不敢袒露这份怀疑,便委婉希望用自己的人来确认弟弟安全。
直到她无意中听到了萧定权与顾内人对她隐瞒的事,夫妻之间信任正式出现裂痕。
后面顾内人被抓,两夫妻就因顾内人问题信任矛盾再一次爆发,萧定权骗张念之说会留一条命,张念之借着学诗的名义挽留她,萧定权表示我教你,她明白他是在骗她。她无法明白为什么要杀掉一个无辜之人,杀害她的心腹她的朋友。萧定权也无法告诉她这是演戏,怕隔墙有耳。至此夫妻离心……
其根源一:他们是夫妻,但更是君臣。君王无法向人言明自己的用意、也不能向人展现自己软弱的一面,这是忌讳,孤家寡人便是如此了。
他也无法跟张念之说皇帝爹爹给他下军令状了,他没有退路了,他必须要斗赢
其根源二:他们不是同路人。从张尚书就能看得出,作为太子党的人,当萧定权和李柏舟斗争到白热化的时候,为了他的傻儿子敢偷偷与李柏舟合作。在他眼里,救儿子是最重要的事情。儿女随父,因此张念之无法理解自己的丈夫为什么那么狠绝。
而萧定权他心中有着自己坚守的道义,他和卢尚书、
文昔和张念之 ——惺惺相惜,互为镜像
我能理解为什么张念之会对顾内人充满信任,在她最慌乱的时候,是顾内人出言安慰她,并且这是尚宫局派给她来服侍自己的。
在东府满眼全是陌生人,只有顾内人更与她亲近,并且也只有顾内人懂诗,两人借着学诗很快熟悉起来。
是她站出来表明自己相信顾内人,小产绝对不是她做的;当她知道顾内人要被牺牲时,她满心愤怒和斥责;也是她出手救了顾内人性命。
题外话: 萧定权与张念之婚恋观不同,萧定权真是想找与他相濡以沫的人,而张念之明白自己嫁给的是君王,她明白君王都是有三宫六院的。因此她偷偷撮合萧定权和顾内人,让顾内人与萧定权共骑马、一起玩飞行棋。
为何撮合,一是她怀孕,不便圆房;二是反正都要纳入妃妾,不如先推出自己相信的人;三是她真的看出来,萧定权和顾内人彼此相互吸引,顾内人比自己更懂得萧定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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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萧定权的怜惜便投射到对张念之的怜惜,她真心希望她爱的人能幸福美满,平和康乐,也不愿看一个女子茫然害怕的样子。所以张念之出嫁时,她不该妄议君王,她还是以下犯上,出言安慰她;她不该教张念之学诗的,因为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另一个女子亲密恩爱,心中实在是太痛太痛了,但是还是一句一句念诵,教张念之懂诗;她不该骗人太子妃早产,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。
至于镜像角色,是因为她们父亲虽都是卢尚书的门生,但是两路子的人。一个为公,一个为己。陆文昔和张念之作为儿女会继承她们父亲理念,势必要同道殊途。
萧定权与陆文昔 ——既是恋人,也是知己
一个人在一生中有许多种身份,对父母对爱人对对下属,会相对应采用不同语言行为来应对。
前十多集的时候,我们更多看到的萧定权是在面对亲近之人的萧定权,他会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,柔软依赖的一面。
他本身就是拥有甚少,缺少关爱的人,所以他会拼命挽留自己身边少有的温暖,贪求老师再多陪陪他,渴求能与陆文昔结为连理,奢求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能关心一下他。可惜命运待他苛刻,他求得一切都会以惨痛的方式离去。“孤家寡人”这个四个字仿佛是他命中批语。
太子之位,不是他所求,也不快乐,唯一为此感到快乐那就是他觉得以太子这个身份能配得上陆文昔,但很快迎来更残酷的打击。所有人都理所应当觉得他是太子,皇帝以储君准则要求他,卢尚书教他仁义礼智,
唯有陆文昔,在与她屏风定情时,她述说着蜀山秀丽风光,鹤自由翱翔在天空中,他说出了她未尽之语:可得解脱处,唯有神佛与山水之间。两人此刻心意相通,陆文昔点出了他心中一直隐藏一直压抑那一点点欲望:他想像鹤一样能够自由翱翔。
如果说之前春闱案,萧定权得知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是暗中欣赏的女子——陆文昔,便顿时心生好感,有原配情结。但在屏风定情那一刻心意相通时,陆文昔在他心中便不一样了,唯有她懂自己内心深处无人可知的欲望,她是特别的。
他愿意付出一切的努力,只为迎娶那位女子。私会陆英袒露自己,跟齐王争斗,向父皇恳求恩典。他满怀期待,向心爱之人许下承诺:
可待的意思是,请你再等等我。
世事无常,给他回应却是一连串残酷致命阴谋,他敬重的父皇要废他去守陵;老师为救他以清白之身全揽罪名,玉碎当场;陆英冲撞廷试,陆氏一家成为罪人,陆文昔被迫逃离前往长洲;顾逢恩被迫剥去功名,理想梦碎。
两人初遇时,——“没有理由就会相信,没有力量也要保护的人,阁下难道没有吗?” ——“还真没有”
当时玩笑之语仿佛是一语成谶,他拼尽全力,弄得自己浑身狼狈难堪,都还是没能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。
陆文昔眼中的萧定权
在陆文昔眼中,她认识的萧定权是充满真诚,有一腔热血正直、偶尔还有点孩子气的少年,他无畏官场黑暗,像一把刀锐利地直破春闱阴谋。他的无力和孤寂,她都懂得。
当陆文昔成为顾瑟瑟,更多看到的是萧定权成为君王的样子。第一次与萧定权见面,正好是商议迁宫之事,他喜怒不形于色,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仪。第二次见面是迎娶张念之,身穿黑色礼服,高高在上充满了距离感,不敢直视。后面军马案中他完全是君王之仪,摒弃所有软弱和怜惜,利用了身边的人也伤害了身边的人,以强硬姿态与李柏舟权势斗争中获胜。
她以顾瑟瑟身份看到萧定权黑暗的一面,一个行事狠辣无情,充满君王威仪的萧定权。欺骗利用拷打逼供,她也都一一领教过了。
可他初心未变,从始至终他还是她认识那个身怀赤子之心、坚守道义的少年。既受其供奉,便要担其重责,这是她父兄要走的路,也是萧定权要走的路,她已经明白朝廷黑暗,也明白了要维持洁净代价是什么。她能做的便是从此相忘于江湖。
萧定权眼中的陆文昔和顾内人
陆文昔在萧定权心中是虽未谋面,却心生爱慕的女子,仅见面三次,便饱尝爱不得求不得离苦滋味,但他真的了解陆文昔嘛?陆文昔可以从各种渠道了解到萧定权,而他对她了解只是那三面。只不过是点出他心中渴求,再加上自己苦求不得,从此陆文昔便成为了白月光。
萧定权又是如何看待顾内人呢,他认为顾内人是个很蹩脚的间谍,但是却被她吸引,她很懂得自己,自己信任她,敢于把脆弱一面展现给她;又怀疑她,一旦被指证毫不犹豫抓她拷打。
只不过,他有没有注意到,顾内人被问话时候,她稍微梳整头发,向他行礼后才答话,这样礼节学到骨子里的人,怎么可能是普通奴婢啊!并能说出“天下万姓,都比在上位者更加易碎。而他们的人生,也更容易被碾碎 ”又绝非是寻常女子。
陆文昔最大的特质便是柔韧,看似柔弱的女子,实际上则是遇强则强,万事万物都不能折断她这一身毅骨的人。陆氏承受帝王之怒,她的人生从此碾碎,但是她并非那易碎之人,她要救她父兄,她从官家之女化身成奴婢,即使每日看着心爱的人跟其他女子亲密恩爱,她也要坚守,等待着帮助萧定权打倒李柏舟的机会。她宁可受严刑拷打,也不愿逃跑背负害太子妃罪名,陆英教她知礼节、守道义,她无时无刻不铭记着,不敢放过一丝丝松懈,她是陆文昔,是陆英之女,继承陆英清正之风。
只可惜萧定权还不知道顾内人究竟是谁,因而不懂得她的过去,无法理解她为何能说出这样超然的话。如果单凭顾瑟瑟身份,他永远不懂这个女子,尽管这无法阻挡他被这个女子吸引。
直到萧定权知道顾瑟瑟就是陆文昔,便明白自己爱慕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了,双方也就懂得彼此了,既是恋人,也是知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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